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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知青抛下儿子回北京,46年后和儿子重逢,儿子要北京一套房弥补|环球热文

女知青抛下儿子回北京,46年后和儿子重逢,儿子要北京一套房弥补

作者:肖寒先生


(相关资料图)

图片:来源于网络,侵删

当年知青插队的日子,一直萦绕在陆雪莉的心头,儿子已经四十多岁了,也分别四十多年了,虽然陆雪莉一直把这块心病压在心底最深处,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,说不想是假的。但陕北的生活,让她吃尽了苦头,那个时候一心想回到北京,回到父母身边,然后有一份安逸的工作,所以不管丈夫和公公婆婆如何乞求,陆雪莉还是选择回北京。

几十年过去,陆雪莉也从油漆厂退休了,而丈夫的离世,让她不再有任何孤寂,一心想回到陕北,和阔别多年的儿子相认,几十年的秘密,陆雪莉向自己的一双儿女坦诚地告知,纵然儿女很反对,但陆雪莉还是决定回陕北一趟。

在回陕北前,当年一起插队的好友陈文道来找了一次陆雪莉,说了一些关于陕北的事情。原本陈文道和祝西山打算陪同陆雪莉回陕北,陆雪莉思前想后,觉得这件事必须自己去面对,有外人影响也不好。就这样,陆雪莉坐上了从北京到延安的火车,一路上心情很忐忑,她不知道儿子会不会认她这个妈,或者看到第一眼会是什么样的情形。

以下是来自陆雪莉的讲述:

我是六八届初中毕业生,在毕业后没多久,就接到社区的通知,说我们这些知识分子,应该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。当时我们院子十几个孩子,没有一个人愿意去,可大环境如此,有一个带头的,就有一群人会跟随。

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,在我上面是三个哥哥,还有一个弟弟,大哥二哥去当兵了,三哥和我都是刚毕业,所以我们两个只能去插队。当时三哥去了北大荒,而我则是在父亲的建议下去了陕北。从此之后,在长达9年时间内,我们一家人没有团圆。

去陕北的路上很艰辛,前前后后用了差不多9天时间,但并没有感到不开心,大家热情高涨,一路上有讲笑话的,也有唱歌的,反正氛围很轻松。

我和陈文道、祝西山等9个人插队的村子叫雷河村,是一个有着三百多口人的村庄,村子很大,前村到后村大概有四公里的距离,当时是在农历十一间,冰天雪地的,可我们还没到村口,就有一大群老乡迎接,小孩子们围着我们转圈,还说着顺口溜:“村里来了北京人,陕北老乡暖人心”。

当时对陕北文化并不了解,但第一印象就是陕北人热情淳朴,一点都不藏着掖着。雷河村的被分成前村和后村,有两个队长,但主要负责人是雷世友,是一位个头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,他的嗓音很沙哑,但却很有穿透力。

这个村子大部分人都姓雷,还有姓丁的和姓赵的,不过都是外来户。

我们到雷河村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多,是从乡镇政府大院出发的,8公里的路程,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,因为当时的陕北还没有水泥路,全是黄土路。冬天还能好一些,一旦到了夏天的时候,大风一刮,尘土飞扬,百十米开外,都看不到人。

雷河村是一个不错的村子,村里有一条小河叫才子河,据说这个村子曾经出过秀才,讲真,在陕北那个年代,能够出文化人真的不多见。

吃罢午饭,雷世友给我们分配了宿舍,因为只有我一个女生,就住到雷世友家,和他的小女儿雷春花住在一个窑洞。陈文道等8个人则是挤在一个炕头,房东是丁四叔,一个一辈子没结婚,但全村人敬佩的老八路。

但陕北的生活习惯和北京完全不同,刚到陕北的前三个月,我每天都在煎熬,吃不好睡不好,尤其是在后半夜的时候,炕头虽然暖,但头顶发凉。陈文道是我的邻居,每当到了晚上,就会把他的军大衣送过来,让我盖着暖和些。

新年刚过,陕北似乎还没有从寒冬中苏醒,正月里依旧下着鹅毛大雪,但老百姓却很开心,因为地里的小麦今年肯定有一个好收成。我们知青当中,不乏打退堂鼓的,可大家心里很清楚,无论我们怎么想,都是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的。

到了阳历三月中旬,陕北迎来了真正的万物复苏,庄稼汉们收拾农具,雷世友队长给我们重新进行了分配,每个人都安排了师傅,毕竟干农活对于我们这些来自北京的青年来说是陌生的。

我的师傅叫雷学明,一个比我还小一岁的青年,他五官长得很俊朗,性格也很好,脸上总是带着微笑,虽然平时不善言谈,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吸引人。雷学明很耐心,教我怎么用锄头,怎么干活手上不会磨起泡,怎么才能省力气。雷学明教得仔细,我学得认真,所以很多人都说:“雷学明肯定是看上这个北京女孩了。”

在那个年代,想要自由恋爱,似乎有些不太现实,尤其是在农村,很多父母在子女到了一定的年纪,就张罗着说对象,比如雷学明,仅仅16周岁刚过,父母就找亲戚朋友介绍对象,但雷学明的性格很执拗,一般人真的管不住,不管介绍的姑娘多漂亮,他都不为所动。

在陕北插队的第一年,我们是有供应粮的,但我们也在此期间必须学会做饭,因为我是女孩子,做饭这个重任就落在我身上。原本在北京的时候,父母是不让我做这些,而是让我专心学习,可到了陕北,毕竟是另外一种生活,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意思,不过我学东西快,几个月就学会做饭了。

到了1971年,村里建立了小学,不过只有一至四年级,我成为村里的第一个老师,还王猛是高中毕业,所以也就在我们知青中顺理成章地脱颖而出,毕竟王猛身上自带儒雅的气质,当老师再合适不过。

年方二十,也成大姑娘了,而我和雷学明长时间的相处,有了很特殊的情感,村里一直在议论我们是在搞对象,但谁都不愿意承认。以前雷学明的母亲找过我,问我愿不愿意嫁给她儿子,当时我是直接拒绝的。

时间飞逝,谁也阻挡不了青春的消退,我们在陕北的生活一眼望不到头,到了1975年,我和雷学明突然就宣布结婚,大队长雷世友当证婚人,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,全村父老乡亲送上祝福。

不过我结婚的时候,也有人是不高兴的,他就是陈文道,和我一起长大,算得上青梅竹马,可在我心里,他就是我的哥哥一般的存在。

婚姻不是儿戏,那个时候一直以为要在陕北待一辈子,所以没有想未来会怎样。婚后第二年,我生下儿子雷志京。

儿子的出生,让我感到压力很大,因为我们给不了他好的生活,此时已经有北京知青返城的消息,我的内心是激动的,可想到自己在陕北有了家,内心又回归了平静。

雷河村第一批返城的有五个人,其中没有我,陈有道和其他四位知青先回到北京,几个月后来信说他们有了工作,生活得很幸福。我的内心是羡慕的,可又无法改变现实。到了1977年,接到返城通知后,很迷茫,因为在给父亲的信中说明想带着老公孩子一起回去,但被父亲拒绝,在父母心里,是看不起这个女婿的。

多少个日夜,我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但最终还是心一狠,决定自己回去。提出离婚的时候,雷学明答应得很果断,没有任何犹豫,我想他不爱我了,看着只有一岁多的儿子,不舍,又不得不放弃。

回到北京,我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,经历半年多才安排了一份油漆工的工作,之后在北京又结了婚,因为年纪大了,所以连着两年生了两个孩子。也算是给现任丈夫有了一个交代。

此后几十年,生活过得很平静,谈不上多富裕,但生活能过得去。丈夫比我大13岁,在我退休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。

可自己心中埋藏的秘密,一直不敢告诉儿女,人到了晚年,总能想到过往的事情,我的内心对大儿子是愧疚的,思来想去,最终还是如实对儿女说了在陕北还有一个儿子,不管他们如何反对我去寻找儿子,最终还是决定去实现自己最后的愿望。

陈文道之前去过几次陕北,对我儿子的信息也有掌握,所以我去直接找就行。一个人坐着火车,一路上没有困意,但真正到了儿子所在的县城,却又胆怯了。

犹豫了几个小时,最终来到儿子家,敲了敲门,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,不用说,肯定是儿媳妇。说明来意,儿媳妇很客气地让我进屋里说话。

晚上七点多的时候,儿子回来了,看到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老太太,有些不明所以,儿媳妇介绍了我,他马上脸色阴沉下来,让我离开。我知道这些年对不起大儿子,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关怀和帮助,但这次来就是希望能相认,没别的要求。

当天晚上,大孙子把他爷爷接到城里,雷学明老了,看上去很沧桑,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我,知道我的来意,所以也没说什么。只是告诫我,他有自己的家庭,希望不要打扰。而儿子提出一个要求,同意认他这个儿子,就给他送一套北京的房子作为弥补。说实话,我要是有,肯定会送,可我在北京只有一套房,儿女都住不过来,况且那是第二任丈夫分的房子。

我没办法满足儿子,好在有70万存款,一股脑把这笔钱给儿子,他二话不说就收下,喊了一声妈,然后让我第二天就回去,以后再也别来陕北打扰他们的生活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我被儿子送到延安火车站,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给了我一件衣服,是他小时候穿过的,是我亲手缝制的,说:“就当是个念想吧。”

这辈子,知足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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